空气莫名尴尬。
沈辞其实还挺能说的。
前世从底层混上来,不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话掉地上的时候很少。
现在,卡壳了。
魏卿越过沈辞将门关上,也没看沈辞,脱了大衣挂起来。
这才问:“什么时候赶我走?”
话问的几乎没什么情绪。
但一米九的大高个儿,眼垂着,别开脸不看人,无端就有几分孤寂。
沈辞一楞:“谁要赶你走?”
魏卿没说话,坐沙发上,视线落在地面上。
沈辞着急忙慌的跟过去,站他腿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自打认识以来没见过魏卿这么委屈。
魏卿抬眼看他。
仰面的时候人面部线条会更好看,眼睛也弯出几分圆润的弧度,旋即又垂落。
挺冷淡的道:“没有谁,人要自知么,你最近避着我,探班是早就答应的事,这次我来你却又说不用。送我上来话都不想说,进门不到五秒就走。不用这么暗示,你只要说一声,我肯定离你远远的。”闫姗停
沈辞已经听呆了。
他那就单纯不留神啃了两口窝边草后的不好意思,再没别的。
没想到
挺大的个人了,心思竟然这么细腻这么消极,真没发现。
以前自己恋爱脑的时候他开导人不是挺会的吗?
沈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尤其魏卿是除了他至亲外最亲近的人之一。
因为魏卿头低着,不好交流,就蹲人脚边了。
双手攀着他的膝头凑过去看他神情:“没有要赶你走,也没讨厌你,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