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也曾这样以为,直到薇薇安一次次让他感到心痛,让他忍不住将目光缠绕在她身上,恨不得能捆住她的双脚,将她束缚于他的王座之上。
他告诫自己,不应该有这些病态的情绪。
那些在光明之中悄然滋生的黑暗,正逐渐地蚕食着他的内心。
悠扬婉转的舞曲响起时,宫殿之中,有人心情愉悦,也有人神态落寞,第一支舞犹如盛放在黑夜中的白玫瑰,令人向往觊觎,又难以有机会接近采摘。
厄瑞斯和奥狄斯被公主的侍者引错了路,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到时,舞会的第一场舞已经开始了。
几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宫殿中的少女身上。
而在她身前,戴着兔子面具的少年扶着她的腰,暗红的眼眸泛着浅淡的笑意,目光只落在了少女一人身上。
“我可以揉揉你的头饰吗?”薇薇安在舞曲中低声问。
她盯着他的兔耳许久了,共舞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被拉得很近,近到她能够看清他头饰上的绒毛。
“就像真的一样。”她低喃道。
纳多莱舞步微顿,很快又借助舞步向她倾身,发顶的兔耳送到了她面前。
“可以。”他说。
薇薇安松开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揉了揉。
“居然还是热的…”她惊奇地说,忍不住又轻捏了一下。
她看不见少年面具之下的面容,只感觉扶在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适可而止了,小姐。”纳多莱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