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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抱起,他左看右看傻傻,戳了戳它的黑点,喃喃自语:“你说,为啥段渊这么宝贝你?难不成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兔子是真兔子,没成精,听不懂人话,憨态可掬地用两颗黑葡萄眼盯着顾景看了半天,吐出粉嫩的舌头,似在讨好。

顾景把它顶在头上,晃了晃身子,有种没喝酒胜似醉了的姿态,含糊不清:“罢了罢了,兴许是你这讨人欢喜的本事让你受宠。”

这话,估计傻傻听懂了,耷拉着耳朵,趴着的同时,再伸出个舌头轻添他的青丝。

痒痒的触感传来,顾景伸手边揉边嘟囔了声别闹,得来的是兔子的变本加厉闹腾。不过他也乐在其中,取下它抱在怀中,哼着小曲进了屋。

古代没有科技电子产品,一天就是一天,得生生熬过去。段渊估摸也是算准了山上太过寂寞难耐,自个儿又不可能总陪着,于是就选了个看得过去的玩意儿赠送给顾景,成个伴。

至少能有个说话的对象。

打从段渊在南桐宗呆了三年后,他总爱借着各种理由离开长白山,且一走就是数日再回。早些时日顾景还是有点空闲,腾得出时间跟他一并下山。

称是办事,实际上游山玩水,出来放松心情。

此次亦不例外

待人回长白山,距离收徒大典仅剩三日。

夜沉得很,天边儿毫无一颗繁星,唯独那小溪流水,映照出河岸边房屋里燃着的烛火光晕。反照在院里闭目坐着的人脸上,明与暗的交错,使得睫毛投下的阴影甚是好看。

顾景穿得单薄,或换句话而言,他惯来不穿厚重的衣物。认为穿多了,手脚不利落,相对于的知觉判断能力也会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