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好时,神色也恢复了平时的恬淡,崔拂提笔写下一张短笺,开门叫过碧桃:“送去白衣庵给我师父,就说我明天要跟殿下去会昌,来不及当面告辞了。”
短笺取走,崔拂开始收拾行李,师父会明白的,师父会想法子赶去会昌,带她一起逃。
短笺出了东屋,转眼之间,送进演武堂,萧洵接过来拿在手里,神色不自觉地绷紧了。
她要跟妙寂说什么?
“什么东西?”正看着地图的萧元贞停下来,问道。
“没什么。”萧洵拿惯刀枪的手捏着折成连环方胜的短笺,说不清是不想拆,还是不敢拆。
“你该不是不会拆吧?”萧怀简回头看一眼,脸上露出揶揄的笑,“要不要我帮你?”
萧洵看他一眼,找到隐藏的封口,拆开来。
崔拂柔婉的字跃入眼中:“敬奉师父台次:徒儿明日随长平王前往会昌,不及面辞,伏乞恕罪。又:若有吩咐,告与来人即可。”
萧洵放下心来,随即又想,她又不傻,便是有什么瞒人的事,也绝不会公然写在信上。
依原样折好递给碧桃,向萧元贞道:“明天我带她一起走。”
他虽然没提名字,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萧元贞放下手里的朱笔:“胡闹,那边形势诡谲,过去以后谁知道会如何,你带着个女人怎么办事?”
“有我呢,”萧洵满不在乎,“怕什么?”
“我倒觉得带上也行,”萧怀简瞧着地图上会昌那圆圆的一个点,“要办的是严家的事,说不定她还有用。”
萧洵眼梢一扫,神色有点不善:“少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