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任瑾舔了舔干裂的唇,尴尬地拿出一包烟,转移话题。
“抽根烟吗?”
闻言,程砚南低下眼淡淡地瞥了瞥,“不用。”
“唉……”
见程砚南疏远、不愿意客套的样子,吴任瑾长叹了口气,他苦着脸开始诉苦。
“小砚,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以前不应该这样对你,这样对你妈。我也是那会工作上压力太大了,喝了些酒才干出那些事情,我现在,现在都把酒戒了。你妈跟我分开后,我也有反思自己,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再结婚生小孩。”
“或许真的是报应吧。老天爷为了惩罚我,才让我丢了工作,身旁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孤孤单单的,还得上肺癌。”
吴任瑾顿了顿,接着说,“小砚,我是真的想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你看你……能不能给我点钱。”
程砚南皱起眉,完全听不下去他的卖惨。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实则话里话外都在找借口逃避。
一会说自己压力大,一会又怪在酒上。
压力大就让自己的妻子一天做两份工作、去低声下气向各种亲戚借钱补贴家用?
喝醉酒了也能成为家暴的理由吗?
显然他的这个父亲还跟以前一样。
没有变化,也没有意识到错误。
只是迫不得已了,才在这里上演这出戏。
“我手上没钱,拿不出。”
“怎么可能!”
一听这话,吴任瑾急了,“牙医工资都不低的,你手上不可能没钱!”
话音未落,眼前的吴任瑾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找补。
“我知道你要结婚了,哪里都需要用钱。但我这个病治疗费用也确实不少,我自己只能拿出三分之一,小砚你看,要是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