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看向程砚南,“我感觉还是好麻烦,要不然我到时候去找爷爷说说,婚礼也别办了吧。”
盛枳向来怕麻烦,也不喜欢还礼。
这一来一往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亲戚来参加她的婚礼,到时候还得还回去。
多麻烦,有那时间还不如坐家里多画几幅画呢。
听到这句话,程砚南神色更淡了。
他稍稍握紧方向盘,沉默了几秒,然后回:
“随你。”
“好。”
困意来袭的盛枳浑然不觉程砚南的想法,她说了句“我睡会,到了叫我”,便靠着玻璃窗闭上了眼。
闻言,程砚南只是瞥了盛枳一眼,没说话。
然后怕她着凉,又伸手把暖气开大了些。
街边人影寂寥,树木光秃秃的。
没过多久,身边便传来盛枳浅浅的呼吸声。
程砚南抿了下唇,眸色淡淡。
订婚这个环节,他可以依着吱吱的省掉。
但结婚不行。
绝对不行。
四十分钟后,程砚南把车停稳在了地下停车场。
才停稳,副驾驶上的盛枳便自己醒了。
她睡眼朦胧,声音也有些沙哑:“到啦?”
程砚南收回视线,垂眼,拔下车钥匙。
“嗯,到了。”
盛枳没再回话,打了个哈欠,便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坐着电梯上到九楼,盛枳都是一副表情懒懒,没精神的样子。
期间还打了好几个哈欠,搞得程砚南忍不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