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槿坐在圈椅上,接过唐絮之泡的茶,“孤今日前来,是想调阅一份旧案的卷子。”
刑部尚书:“哦?不知殿下要调阅哪份?”
赵修槿不咸不淡道:“与孤有关的,嘉和二十年夏初,五皇子失踪一案。”
——
从卷宗室出来,赵修槿封了刑部上下的口,独自去往御书房,与嘉和帝商谈起科举一事。
父子二人意见不和,不免有口舌之争,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向来温厚的太子却据理力争,想要为贫寒才子争得一席之地。
嘉和帝气儿不顺,抓起砚台砸过去,浓黑的墨汁顺着蟒袍流淌而下,染了大片。
在场的官员和皇胄们无不惶恐,生怕皇帝的怒火牵连到自己。
看着落在地上的砚台,赵修槿捻了些墨汁,接过旁人递来的帕子擦拭手指,随后将帕子一丢,“父皇喜欢独断,儿臣无话可说,但江山不能只靠盘根的名贵树种维持,也要栽植各式新苗,才能维持平衡。言尽于此,父皇自行斟酌吧。”
他拿起氅衣转身离开,忽视了身后的骂声,只剩冷笑,如此暴躁失态的皇帝,当真失格。
回到东宫已是月上中天,西北角的小池中,一抹倩影正在冰面上跟自己的侍女嬉戏。
赵修槿站在池边,静静看着宁瑶,慢慢收起了眼底的寒意。
宁瑶发现太子,转身福福身子,“殿下要一起滑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