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唐书仪他们就回了国公府。

而就在此刻,陈太妃坐在太皇太后跟前,拿着帕子流眼泪,“……我那侄子一向胆子小,若是说他差事办不好肯定会有,但说他贪墨,还贪墨那么多银两是绝对不可能的。”

太皇太后脸上带着无奈,“我听说这个案子是大理寺查的,人证物证俱全。”

“是有人栽赃,”陈太妃连忙道:“这桩贪墨案他可能参与进去了,但他绝对不是主谋,他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能力。太皇太后,求求您跟皇上说说,饶了他吧。”

太皇太后重重地叹口气,“后宫不得干政,前朝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能管。”

“太皇太后,求您了…”

陈太妃起身跪在了太皇太后跟前,太皇太后坐在那里没动,她看着陈太妃道:“你礼佛多年,事情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什么事情能管什么事情不能管,你就没有好好想过?陈家的那些人,是真的孝顺你还是在利用你,你就不仔细想想?”

陈太妃被说愣了,太皇太后见她还是如此糊涂,便不再多说,她又道:“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以后不要再往宫里递牌子了,我不会再见你。”

陈太妃跌坐在那里,太皇太后让人把她扶起来送出宫,然后跟身边的嬷嬷说:“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明白过,这条命能活到现在,也是她幸运。”

嬷嬷道:“主要也是当年她不受宠,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又被折腾没了,没有威胁。”

太皇太后长长地叹口气,“但愿她不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