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把手中的书放在小机上,“夫人做事果决。”

唐书仪睨了他一眼,脱了鞋子上床,“睡吧。”

她放了帐子躺下,萧淮看了看那两米多宽的大拔步床,再看看自己身下只有一米来宽的小榻,忽然觉得榻这种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屋里燃了几个炭盆子,自然是不冷的,他脱了外衣道:“夫人晚上睡觉留灯吗?”

唐书仪:“不留。”

萧淮走过去把灯熄灭,房间里瞬间一片黑暗,他走到窄小的榻边躺下,对着宽大的拔步床说:“夫人,晚安。”

唐书仪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晚安。”

她能想象到,萧淮肯定睡不着,其实她也睡不着。独自一人几十年了,忽然有个男人跟自己同屋而眠,能睡得着才怪。不过睡不着也得睡,她闭着眼睛数星星,不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

这边萧淮听着她绵长的呼吸,轻轻叹了口气。他因为习武耳聪目明,又不由自主地关注着床上的人,对方的呼吸他都能听得清晰,自然是无法入睡的。现在见她睡着了,他闭着眼睛念清心咒,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唐书仪还睡得很沉。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然后到了院子准备打拳。但见已经起来的仆从,不是婆子就是小丫鬟,他迈步往练武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