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若再去南院,休想甚么协力之功。”
舒念简直无言以对,尽力相劝,“少侠,你可能对咱们璇玑岛不大了解,我在师尊座下,年考年年第一,无论轻功制毒,还是用蛊炼药,东海能拼得过我的人还没生出来,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没甚么需考虑。”阿阮不为所动,拂袖而去,临走扔下两个字,“洗碗。”
这还没到做午饭的时候,洗碗做甚?舒念翻了个白眼,老实去厨下洗了碗,出来他正躺在窗边一架躺椅上,双手枕在脑后,隔窗遥望蒙蒙雨幕。
“你会不会为个小倌儿赎身?”
舒念脚下一顿,“你都听到了?”
“嗯。”
的确,此人内功深厚,一里地外的蛐蛐叫都逃不过他耳朵,何况她那一嗓子?舒念拖条板凳挨他坐下,坦然道,“若叫我喜欢上,小倌又怎的?只是——”
阿阮身子一动,侧身向她,“什么?”
“只是赎身困难。”舒念摸摸脑袋,“我银子也就刚够我花,南院头牌我怕赎不起。”
阿阮愣住,唇边笑意弥漫,忽一时转身伏在椅上,留一个黑发的头和身线美好的后背给她,虽无声无息,却笑得肩膀耸动,抖得跟发了疟疾一般——
她不过是穷了点儿,有这么好笑?
舒念无语,“少侠悠着些,莫扯着筋骨。”见他笑得越发止不住,忍无可忍道,“你别误会,我想赚钱容易得很,多的是王公贵族持千金万里来请,不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