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舒念看得目眩神迷,匆忙间双手掩面,叫道,“再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啦……”好一时移开手,便见崔述歪着头打量自己,谨慎道,“做甚?”
“正是我要问你的,”崔述眨眨眼,“你不客气……要做甚?”
舒念咬牙一时,终究光天化日,外间还坐个苗千千,不敢造次,悻悻道,“早晚叫你知道——”
“甚么?”
“知道姑奶奶的厉害!”舒念色厉内荏,右臂一探,便将满手胶糊在他脸上。
崔述嫌弃地退了半尺。
“过来些!”舒念一声喝斥,不见他动弹,气焰自销,凑过去跪立崔述身前,“再乱动便将你捏作武松,与鲁智深捉对儿走在路上——”
崔述眨眨眼,“你呢?”
“我?”舒念想起一个名字,未语先笑,抖着肩膀笑了半日,“扮个孙二娘,等武二爷过来降伏时,一顿儿把武二爷也做成人肉包子……”
崔述坐在膝前,感觉她一双手在自己面上反复揉弄,心中忽生依恋,脱口便道,“不去姑余,好吗?”
舒念睁大双眼,“不去姑余?你想去哪儿?”
崔述含混道,“不去姑余,哪里也不去……”
“傻瓜,你懂甚么……”不寻甘与凉相助,难道叫他一辈子懵懵懂懂,半伤半残中渡过此生?
好言相劝道,“你伤得厉害,许多事记不得了,那姑余山与你关系亲密……到了那里,才得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