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述双眼一亮,连连点头。
舒念无奈,三两口扒拉完了牛肉面,将他面前的碗拖过来,“等会儿我吃。”往后厨去。
崔述便也站起来。
舒念连忙制止,“后厨人多,您别添乱了。”说完见崔述仍要跟过来,索性威胁道,“你再要跟过来,咱们这炖蛋可就没了啊!”
崔述咬着嘴唇权衡一时,磨磨蹭蹭坐下。
舒念终于甩脱小尾巴,步履轻快地跑到后厨,使俩钱买通了厨子,打了两个蛋炖得嫩嫩的,撒几颗葱花,拾掇妥了出来时,那位说书先生已经说到“藏剑楼夜刺南淮王,八金刚力战四高手”。
崔述坐在椅上,一手持杯,一手支额,神情专注,听得十分认真。
舒念将炖盅放在他面前,“有甚么好听?赶紧吃了好歇息。”
崔述摇头,“错了,不是剑。”
舒念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那说书先生刚说了一句“苏楼主手拿一柄青锋剑,挺剑直刺南淮王”,奇道,“不是剑是什么?”
苏循以“竞日剑法”闻名天下,刺杀淮王这种大事,不用剑用什么?
崔述将手中杯放回案上,“铃铛。”
“铃铛?什么铃——你喝的这是什么?”
崔述眨眨眼,无辜地看她。
舒念一把拎起酒壶,空荡荡,一滴不剩,小二提来的青梅酒,居然被他喝……喝完了?一颗心立刻提了八丈高,他面上易容看不出好坏,伸手摸摸额头热乎乎的,顿时心下一紧,“觉得怎么样?”
崔述茫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