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绕?”少年失声,“唐门奇毒情丝绕?世上真有这等邪门毒物?”
“唐门有这等能耐?”舒念冷笑,“制此毒之人曾经言道,坠世间情爱者,一时五内如焚,一时如坠冰原,生不得解,唯有一死,方可脱难——故而此毒以情丝为名。”
二人俱各沉默。
少年惶惶然,“可有解法?”
舒念不答,“可曾说过什么?”
少年怔住。
“或是唤过什么人?”
少年仔细回忆一时,摇头道,“郎君心志坚硬,清醒时始终一言不发,只……只那日烧得糊涂时,说……”他说着瞧了舒念一眼,“让找舒念来。”
舒念扶在褥间的手指倏地收紧,复又盈盈笑道,“找我做甚?”
少年不情不愿道,“只说得一句找舒念,我又怎知何事?”
舒念沉默一时,忽道,“郊狱气味不佳,你去洗洗,再来照顾。”
少年闻闻自己身上果然一股子馊味,想来舒念施针治病一通折腾,应是不会害自家郎君,便放下心来往外走。走到院内,想起还有一事未曾告知,又掀帘入内,刚欲开口,便见舒念手持一柄精钢匕首,正明闪闪往床上那人腹间刺去,顿时大惊失色,急道,“住手!”
舒念回头。
少年疾步上前,正待欺身拦阻,却被一人自后方擒住双臂,回头看时,正是早前郊狱外的九鹤府青年。少年只觉臂上双手坚硬好似一把铁锁,左右挣脱不开,急叫,“舒小五!你这武林祸害,果然替官家索命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