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民面色沉沉, 脚步不停,摆手对妻子道:“我出去一趟, 很快回来,你先给航子上个药。”
吴小凤一愣,急道:“我是他嫂子,我怎么给他伤药!”
“都是自家人,有啥忌讳的,他伤在后背。”
说罢,曾民已经走远了。
吴小凤气得跺脚,你个心大的憨子。走到西屋,吴小凤握着伤药默念:“长嫂如母,里面就是我的好大儿!”
推门进屋,吴小凤赶紧捂眼,心中怒骂丈夫是个憨憨,居然让小叔裸着后背躺炕上也不给她个提醒。
她深吸口气走上前,看清伤处再没什么害羞心里,贯穿整个肩头到后背,被生生撕开一个大口子,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用利齿反复撕咬的结果,吴小凤的父兄都是猎户,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什么利器所伤,而是被凶猛的野兽撕咬的结果。
她伸手比较下了伤口边缘留下的牙齿痕迹,推测出应该是野狼一类的猛兽所留。
难道小叔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狼群?
那他能活着逃出来真是太幸运了。
吴小凤将伤药小心涂抹上,这样的伤口又被水泡发,单纯涂药肯定不行,还得找郎中看看,喝些退烧发汗的药才行。
看着曾航毫无血色的脸,吴小凤擦擦眼泪,这也才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离开家的时候才那么大点,怎么就糟了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