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灵修没有回答,他被仆妇抱进屋,当晚就发了高烧,一直烧到师父和师兄师姐历练回来,到他的床前来探病。
阎扶又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当年一战死在他手下的驱邪师,其中就有晏灵修没有见过面的两位师伯。
他此前承认自己的身份,本就是想先声夺人,把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吓住,现在便打一棒给一个甜枣道:“你想想看,他们为了杀我,不光自己传承将近断绝,还连累了一城的人,是何其的没用!你拜入他们门下,不如和我学艺,假以时日,世上还能有谁敌得过你!”
昏昏沉沉间,晏灵修问:“你无人可敌,为什么又死了呢?”
阎扶冷哼:“无知小儿,他们设伏围攻我,我力战而竭,寡不敌众,这才沦落至此,如果……”
“没有如果,”晏灵修打断他道,“你死了,没有办法再兴风作浪了,就是这么简单。”
“你——”
阎扶怒极而笑:“先前我在你身体里待了两年,但你师门上下,可有一人察觉到我的存在?想要摆脱我,别做那春秋大梦了!”
晏灵修沉默良久,不再理会他:“你别高兴得太早,总会有办法的。”
阎扶古里古怪地笑了起来。
大概是清楚即便是说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是让师长徒增烦恼,晏灵修没有把自身的异常告诉任何人,只是更加的勤学苦练。他天赋绝佳,符咒阵法一练就通,各册古籍也是过目不忘,很快就在一众师兄师姐中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