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如何听不出她话中的深意, 他抬了抬手,“方才取纸被划伤了手,正打算改日再画,你便来了。”
温雪杳抬眼看过去,青年的食指果然有一道淡粉色的划痕,已经没有在流血但是周围的皮肤是与其它指尖不同的深粉色, 格外明显。
她皱了皱眉,“处理过伤口了么?”
宁珩点头, “没什么事了,一道小伤, 待会儿就不碍事了。”
“伤口虽然不大,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几日最好别碰水。”温雪杳严肃道。
宁珩听着她关切的话音,心尖发痒,故意道:“我还以为阿杳今日特意来书房寻我,是要督促我怕好好履行承诺,为你作画。”
闻言,温雪杳双颊一烫,小声道:“虽然我原本的确是想来看看传闻中一画难求的宁世子究竟能将我画成什么模样,但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见你手受伤还要逼你作画!”
“我自然知晓阿杳定是会心疼我的。”宁珩被她严肃认真的模样逗笑,少女两腮鼓鼓,好似两团糯米圆子挂在脸上,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逗你玩的,怎么还当真了?”
温雪杳正欲拨开宁珩的手,忽而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咕咕”的声响。
她茫然眨了下眼,视线与宁珩对上,后者松开捏着她柔软脸颊的手,指腹按上眉头。
无奈道:“是那只兔子。”
温雪杳恍然,就是原先宁珩总带在马车上的兔子,有一次她瞧着喜欢便问人要了过去,不过宁珩并没有当日给她,而是说那只兔子娇气,只吃一种饲料,隔日宁珩才派府上的人给她连兔子带饲料一并送到温府。
这只兔子温雪杳养了一段时间,后来两人成婚,她便又带了过来。
先前是养在小厨房的,温雪杳还去看过几次,怎么今日却到了宁珩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