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杳心里纠结,不知该不该说,这毕竟是人夫妻间的事,她过问‌总不太好。

可若是今日不问‌,这事便会一直积在心底,路姨母虽待她好,可到底不是亲生母亲,急急从江南赶来,也未有机会同她叮嘱几句。

况且夫妻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路姨母能给她准备那小册子教她房事,却也不能手把手教她和夫君平日里该如何相处。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她当自己在用情上笨拙,却未曾想只是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也不似她最初想得那般简单。

沉默许久,联想到温雪杳先前见她与路清鹤相处的惊诧模样,云姑娘心中有了些思绪。

“听说表妹与妹婿是圣上赐婚?”

温雪杳点了点头。

圣上赐婚,也就是说此前并无男女之情,就算有也很少。

云姑娘这话给了温雪杳鼓舞,对方既然主动提起话头,便是没有同她生分见外。

于‌是她斟酌一番,问‌道:“表嫂,你平素里与表哥相处,就是像方才那般么?”

云姑娘被她逗笑,“‘方才那般’?在表妹看来,我们二人方才哪搬了?”

“就是,来身子这样的事,你都不避讳他”她想到席上路清鹤给她剔鱼刺的画面,“你和表哥一定很恩爱吧。”

“恩爱?”云姑娘稍顿,“也不尽然,但我们已经是拜过堂成过婚的夫妻了,恩爱与否,我也是打算与他过一辈子的。”

路清鹤来接人,温雪杳将人送出小院。

远远地,就见宁珩绕过游廊朝她走来。她便没有着急回屋,而是站在原地等他。

余光里,走远的两道人似是没有想到院门口的温雪杳仍站在院外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