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存湛:“嗯,是暮白山内门弟子的腰牌,这上面的刻字就是腰牌主人的名字。”

陈邻:“噢,那这个腰牌的主人应该叫列松——你认识这个人吗?”

徐存湛慢悠悠的活动手指,单手转着那枚腰牌,声音平静:“这是我大师兄的名字。”

他语气过于稀松平常,就好像是在提起一个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

以至于陈邻刚开始都没能意识到不对劲,应和了几声后低头继续吃面。吃着吃着,她脑瓜子一转,忽然醒悟,抬头看着徐存湛:“等等!你大师兄不是——”

“这是你爹的腰牌啊?!”

“是啊,但那又怎么样?”徐存湛随手把腰牌扔到桌面上,身子后仰靠着椅背,“他都死那么多年了,总不能指望我现在突然当个孝子去给他守坟吧?”

虽然这番话从徐存湛一个——虽然是修仙世界——但毕竟是重视父母亲情的古代——原住民嘴里说出来,有种思想过于前卫和自由的违和感。

但他毕竟是徐存湛。是徐存湛的话,干出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陈邻问他:“那你还要去见铎兰大夫吗?”

徐存湛:“去啊,为什么不去?太原的疫情总要解决。”

陈邻愣了下:“唉?太原的疫情和铎兰大夫有关系?”徐存湛回答:“很明显是有关系的。”

他说这是很明显的事情,陈邻不禁感到几分郁闷,因为她什么也没看出来。来太原城这几天,她光顾着帮忙煎药,吃饭,中途听了一下沈家和暮白山老祖的八卦,除此之外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