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人围着他嘘寒问暖,待他喝了口热茶,便听见奶奶问:“谁打得你?”

提到这事,陈洛激愤起来:“一定是杨家的人!我

看见了他腰带上杨家的族徽!”

“就只有腰带上的族徽?”

“还、还有,她说话的时候是本地口音,还骂我——叫你嘴上没把门,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姑奶奶祖上阔的时候,你们家还在土里刨树根呢——对,说了这些话。”

陈文玉冷笑道:“杨家家学还真不错。”

陈洛哭道:“奶奶,现在可怎么办啊。”

陈文玉正思索,见管家站在门外,便招手叫他进来,问:“怎么说,郡守身体如何。”

管家道:“郡守躺在床上睡着,病得似乎不重,就是说话有些没力气。”

陈文玉道:“礼物她收下了?”

“她那随从收下了。”

陈文玉瞧了眼鼻青脸肿的陈洛,一股怒气又忍不住升起,道:“咱们和杨家不同,是以礼治家,既然他们都做了这样的事,那自然是要报官了!”

于是次日一早,陈家便带着陈洛找到了陈宴。

“表姐,你可要替洛儿做主,他向来体弱,被这么打了一顿,说不得身上就留了一些暗伤。”

陈宴暗笑,心想,那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