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澄忙道:“别,别……”
帐篷里突然点起微弱的灯火,点起的火折子照亮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陈宴脱口而出:“袁凤来?”
祝澄顿时“嘘”了一声,迈步进了帐篷,陈宴和宋霖只好跟上,环顾四周,却见帐篷空荡荡一片,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只有袁凤来,她穿着一件褐色的短打,盘腿坐在毛毡上,歪头看着三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祝澄道:“她们不信我呗。”
袁凤来便笑道
:“那你确实挺可疑的。”
眼看着这里确实没埋伏,陈宴也是松了口气,心中已经差不多完全相信了祝澄的话,但疑惑却更多了。
“你为什么在这?陛下到底吩咐了你们什么?”
袁凤来招手叫她们坐下,倒了杯油茶,才缓缓道:“我从漠北回来,有一年了,当时霍征茂写信给我,说陛下没有怪罪他,甚至帮他治病,我就有些心动了,后来他又写信说自己腿脚不便,平日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很,我就也借着这个台阶回来了。”
其实还有一点,是霍征茂写信告诉她,说陛下觉得她会远遁漠北,是自己没有善待英才。
她也算是个英才么?
虽然觉得这可能只是场面话,但袁凤来还是吃了这套。
“……结果回来之后,陛下竟然真的召见了我,说有事要交给我做,于是半年之前,我加入了太平道。”
陈宴嘴里的茶都差点喷出来。
但是这口茶咽下去之后,她就懂了。
“你去太平道做奸细了?”
袁凤来面上有些得意:“嗯算是吧,不过我在太平道都算个人才了,多少认识几个字,所以没过多久就成了护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