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位,不获乎上,民不可得而治矣……”
桌案前坐着一姑娘,正捧着书,挺直了背在读,忽而瞧见门口的人,她眼前一亮,蹬蹬蹬跑过去,刚想扑上去,就听旁边的礼官轻咳一声。
她立刻收敛许多,努力笨拙地行了个礼,“先生。”
闻景礼淡淡颔首,“今日可有努力做功课。”
“有的先生。”
他从袖中掏出一颗糖放在她手心里,“漫儿做的很好,这是奖赏。”
容漫攥紧了那颗糖,眼底隐隐发亮,“多谢先生!”
“好了,回去读书吧。”
“是,先生。”
容漫踮着脚坐在椅子上,继续捧着书读。
闻景礼转过身,跟在他身边的温流月道,“国师大人,容漫十分聪慧,短短时日,已经能将读过的书倒背如流了。”
“我不需要太聪慧的傀儡,你们只需教她王室礼仪,那些政事的书,便不要再拿出来了。”
温流月连忙低头,“是属下疏忽了。”
这处宅院是闻景礼以他人的名义置办的,就是为了能避开容乔的耳目,他每日除了祈福事宜,更多时候会待在这边,容漫是他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不容有失。
院落清静,他走着走着,忽然胸口一阵抽痛,鲜血在体内滚动。
温流月眼疾手快地扶住,焦急道,“国师!”
闻景礼极力隐忍,手臂脖颈上的青筋用力突起,面色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