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上去确实比他这乞丐模样要专业的多。
他哎呀一声,愤恨道,“那都是骗人的,小道可从来不干故弄玄虚之事。”
这人能说出来这番话,未免引人发笑,曲嘉文问,“那你是真的?”
“自然了,我老头子,从不唬人。”
“你一口一个老头子,可我看你年岁并不大。”
那人嘿嘿一笑,“谬赞,谬赞了,明年便是小道的六百岁大寿。”
曲嘉文:……
话说到这,曲嘉文实在没了攀谈的心思,转头便走。
“世上有因便有果,”那人声音自身后而来,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这占了别人的,始终还是要还回去的。”
曲嘉文心神一颤,猛地回头,眼前熙攘,再看不到方才那人的半片影子。
深冬腊月,寒意刺骨,整座城都浸在春寒之中,薛琅搓着胳膊往外走,心道眼看夏日都要来了,怎么这天反倒还变冷了。
刚走两步,忽而有琴音传来,他静心听了会儿,顺着走了过去。
琴音落。
沈云鹤坐在亭子里,身影风雪般遗世独立。
这是怎么回事。
沈云鹤怎么在这。
桌上搁着把琴,琴穗拨在一边,薛琅虽认不得琴,却记得这琴穗,上回他闲来无事,见沈云鹤实在是钟爱此琴,便在上面涂了辣椒油,后来还不小心弄断了琴弦,沈云鹤没怪他,将其收入库房,那以后就再没见过这把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