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道,“别是思念故土,谋算着留下来不走了吧。”
“你放肆!竟敢同国师如此说话。”
“我是女君的贴身侍卫,只听女君的命令。女君吩咐我,一定要送国师平安归国。”
“别以为我不知道,女君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派你来是为监视。”
侍卫冷笑一声,“温流月,你是岐舌人。怎么,就因他救过你一命,你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视线越过那名女子,落在桌前面不改色的人,眼底带着对异族人的提防和戒备,“闻景礼,他终归是大楚皇室,事办完了却还留在这不肯走,谁知谁是不是起了什么旁的心思。”
与大楚谈和本就该派皇室前来,只是容乔登基之时便已铲除了所有皇室血脉,一国女君不可能亲自涉险,闻景礼便自荐前去,一国国师的身份也当得此次会面。只是容乔担心闻景礼回到大楚,很可能便不会再回来,于是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也是武功身手最好的一位到闻景礼身边,一则是保护,二则是监视。
女君下了死令,一定要带闻景礼回去,否则提头来见。
咔哒。
那是杯子轻轻磕在杯盏上的细微声响。
闻景礼道,“容一姑娘,我只是尚有些债还未讨完,至多七日,我一定离开。你不必担心,大楚亦无我容身之处,除了岐舌,我哪都去不了。”
估摸着沈云鹤来找他,也就是这一两日了。
他这番回来,就是为了薛琅。
这是他推心置腹,掏心掏肺的人,也是毫不犹豫背叛他抛弃他,一脚将他踩进泥里的人。相伴这么久,他竟不知薛琅那张艳丽面皮下藏着的竟是这样烂毒了的心肠。这人同自己的四弟搞在一起,把大楚皇位图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