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瞧着薛琅穿衣裳,闻景晔一边将肚兜拾起来放在鼻尖闻,上面沾了薛琅的汗,并不臭,带着皂香和淡淡的荼芜香。
薛琅整好袖子,一回头,看见皇帝衣衫不整躺在榻上,拿着个肚兜着迷似的闭着眼睛闻,心中竟涌上丝几不可查的怪异和厌恶。
“真的吗?”闻景晔睁开眼,将肚兜绕在指尖把玩,“你真要在奉銮宫住?”
薛琅不喜欢奉銮宫,即便这世上再没这样奢华的屋子,薛琅仍不乐意,回回都是自己下了旨,他才肯屈尊待着,等自己一走,他必定后脚跟着就出了宫,今日倒是反常,竟愿意住了。
“陛下舍不得?”
“怎会?”闻景晔坐起来,眼神灼热地勾着他那截细腰,“兰玉要住,朕求之不得。”
虽闻景晔总是拘着他,可薛琅若真要出宫,他也拦不住,只是闻景晔想拘着他的这份心思,就已经让薛琅不快了。
而在田德宣看来,就是皇帝强迫薛琅住在奉銮宫,他知薛琅有才华,因此才更觉可惜,这样绝艳的人物,更不该在被困在逼仄的后宫中。
他对薛琅说起祖籍丰安时,薛琅仿佛很感兴趣。田德宣如同打了鸡血,把丰安的事翻来覆去地说,只为博薛琅一笑。
知道薛琅自小长在京中,便推荐他吃丰安有名的吃食。
“你吃过藕粉圆子吗?”田德宣用手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