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去把,把薛琅叫来,叫到我跟前来。”
太子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为何要叫薛琅。”
皇帝摇着头,推他一把,没什么力气,“去叫,朕让你去叫,朕是皇帝,全天下都得听朕的,朕才是这一国之主。”
他用了劲儿,开始不停地闷咳,但嗓子里却总有什么堵着,咳不出,咽不下,哽在要命的地方。
曲嘉文推门进来,熟练地顺着皇帝的气,喂了些药后擦干净露出来的地方,最后将皇帝放倒在床上。
太子神色复杂地站在一边。
皇帝清明的时间很少,这么会儿功夫便又睡过去了。
夜里闻景晔拿着棋盘来,一踏进门就说,“皇兄,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翡翠棋子跟白玉棋盘,今夜必定胜你。”
思及闻景晔在冷宫里的日子,太子总不免对他宽容些,但要说近来与他走的近,也有薛琅的原因。
他如约安排韩太医从宫中离开,可薛琅如一根刺哽在心里。
刚知道时恨极,可静下来一段时间,又不忍对薛琅算账,只能先冷着他,做一些他“不喜”的事,这些日子心中乱的很,闻景晔整日没心没肺的,拉着他逗这个玩那个,闲暇之余倒也有趣。
今夜两人分坐两侧,没走几步,闻景晔便笑了,“臣弟又赢了。”
他一边收着棋子一边不经意问,“皇兄今夜有心事?”
“父皇今日让薛琅见他。”
闻景晔收棋的手一顿,抿了抿唇,有些犹豫,“父皇他……罢了。”
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态谁见了都要问一句。
太子也不可免俗地上钩了,“父皇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