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容嫔诞有一子。
而薛琅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便是将这皇子,换成皇女,铲除太子登基的绊脚石。
他买通了产婆,太监以及当时所有服侍容嫔的宫女,就连容嫔自己都不知道她诞下的,其实是个男婴。
隔着许多人,太子抬起头来,正正落在薛琅含笑的目光中。
也就是那瞬间,太子觉得,哪怕有一日天地倾塌,这个人也永远会站在他身侧,永不背弃。
过隙白驹,冬去春来,三年匆匆而逝。
又是一年秋闱,殿试过后,薛琅与沈云鹤同朝为官。
皇帝身体每况愈下,每日不上早朝,只与张真人追求长生之道,朝中奏折大多是曲嘉文代为批阅,这引起一众大臣的弹劾。
薛琅与沈云鹤虽同为文臣,可一个是寒门子弟,另一个是清流贵族,在朝中分势而立,至于武臣那边,则是以谢家为首。
一日早朝,皇帝难得坐在皇位上,只是神态萎靡,大臣七嘴八舌地上报事务,他也爱答不理,只有边上的曲嘉文能与他说上两句话。
御史台上前两步,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这话一出,在场大臣十个有九个端正了站姿,夹紧了屁股,生怕自己的名字从御史口中说出来。
“臣要参梁家贩卖私盐,垄断盐价,其罪当诛!”
正低头垂首的梁有稷心中一惊,差点连手板都握不住,冷汗直流。
皇帝睁开浑浊的双眼,把账单本子拿过来一看,怒斥,“梁有稷!”
梁有稷踉跄着出来跪在地上,“臣,臣冤枉啊。”
“两百万,”皇帝起身将账单摔到他脸上,指着底下的一众文武大臣,“两百万两银子!朕想建个摘星台户部这不肯那不肯,一会儿说战事吃紧一会儿说国库没钱,结果银子都揣自己腰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