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音一出,朝堂喧哗。
新帝闻景晔拍案而起,眉目阴暗,“朕不是让你们把人看好吗!废物!”
“陛下,”文臣中一道温和清冷的声音道,“南方西方把守甚严,他只会往北边去。”
武臣中一人走上前去,眉眼锐利,单膝而跪,“启禀皇上,臣愿去追。”
闻景晔下了道手谕,从高处而下,明黄长袍逶迤在阶台上,他将手谕亲自交到谢承弼手里。
“一旦抓到,”新帝眼底阴鸷,神色狠诀,“就地处斩。”
整个大楚,再没人比谢小将军的马更快的了。
逃出京城后,马车驶进一条小路,车轮碾过石块在树林里疾驰,空气中都是甩鞭的爆裂声。
“我说薛公子,”驾车之人气色闲适,丝毫看不出逃命的窘迫和张惶,“你这都亡命之徒了,真能付得起我的报酬吗?”
江湖有名的采花贼范策,轻功奇高,擅易容,平日轻易不接委托,除非钱给的多。
可巧,薛琅最不缺的就是钱。
薛琅将染血的绷带丢掉,整个马车内弥漫着血腥气和药味,因为剧烈颠簸,身上的伤口很快将新换的绷带染红,他将黑色外衣披上,淡淡道,“你操心的太多了。”
虽身在江湖,范策却也对薛琅的恶名如雷贯耳,但他认钱不认人,只要钱到位,管他奸佞还是蟊贼。
咻——
箭矢射入马车内,因为力度太大从后面穿进来后又钉在了车身上,“铮”的一声,箭尾嗡嗡颤动。
范策回头看了眼,一人策马而来,马蹄下尘土飞扬。
他面色沉重,低声道,“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