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怀风咧唇笑:“够否?要不多取两口,擦厚些,也省得关键时候露馅。”
王玠心想这人可真是三斧头砍不入的脸,厚度惊人,斜乜他一眼,接着用蜜浆、蛋清以及胭脂等物研制人面。
危怀风看他受气媳妇似的,更笑得爽快。王玠心里毕竟有气,被那笑刺得耳痒,借机揶揄:“令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介美男,无论如何在沙场摔打,都有一身玉肤,为何你偏偏黑成这样?”
“我像我娘。”危怀风满不在乎。
“看来是祖传的肤色,危将军也改换不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岑姑娘玉肌雪肤,怕是也与令尊一样,要浪费了。”王玠杀人诛心。
危怀风收住笑,听出一种被诅咒的恐惧感,顾文安在一旁捂嘴,笑声“咻咻”地漏出来。
“笑什么?”危怀风睨他。
顾文安甚是无辜,蒙着脸背转过身。危怀风看回王玠,努力笑:“小雪团曾说想要一个像我一样的孩子,那就借殿下吉言了。”
“嗯,那挺好,肤色像你,模样像她,一定极好看。”
危怀风彻底笑不动了,横竖觉着王玠在骂人。王玠身心舒畅,三两下易容完,便在这时,一人走进大帐里,行礼道:“启禀殿下,何家有密信传来!”
三人精神一振,王玠伸手,却见来人面朝危怀风,倏地反应过来,他两人这厢已互换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