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没听见回答,抬眼看他,视线一触,竟差点被他烫着。危怀风及时闪开,又咳一声,佯装镇静,道:“怕……他老人家信不过,又在心里扣我两分,下次再登门,我连见你一面都难。”
岑雪眼神微动,移开眼后,倏而道:“可我看你今晚在他心里分数不低呀,不然,他何必为我们解围,又亲自陪伴,让我们可以尽情地在这里逛灯会,赏夜景?”
危怀风回想岑元柏今夜在家宴上的反应及态度,委实难以置信。岑雪心念起伏,倏而伸出手指,在他掌侧一勾。
危怀风整个人一颤,余光下意识往后瞄,碰壁以后,手掌往旁侧躲开。岑雪又勾过来,手指细细一根,葱似的,指尖温软,在他粗糙的掌肉上一划,电流瞬间袭入心口。
“成心的?”危怀风干脆握拳,咬牙。
岑雪发现自己特爱看他这气急又无奈的模样,忍着笑道:“你以前不是说,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哥哥牵妹妹天经地义。怎么,我爹在后面,你便不敢了?”
危怀风愈发能听见齿间磨动的声音,要不是背后有那一双审判之眼在,别说是牵手,更孟浪的事他都想做出来,奈何身旁这人非但不体谅,反而来戏谑他。
“哥哥牵妹妹天经地义,未婚夫亲未婚妻也是天经地义,你敢让我亲一亲吗?”危怀风头微微低下来,声音喑哑,就落在岑雪耳上。
岑雪鬓角一热,哪能想到他这样无赖,顿挫间便被反将了一军,不甘心道:“那是夫妻间做的事情,未成婚而亲吻,才不是天经地义。”
“哦,那都亲了几回了,怎么办呢?”
岑雪气急,又用胳膊肘打他,危怀风这回没躲,任她发作着,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岑雪听得越发脸热,收手道:“你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