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莓终于低低应了一声,悄悄擦了擦眼角泛出的泪。
都是大姑娘了,不能总哭鼻子。
待严夫人亲自将小姑娘送回了院里,回去与严先生说起这事时,严先生摸着胡子哼了一声,怪到了严许头上。
“要我说就是阿许对亲事不上心,一直未定下,才让小丫头不得不搬出府去,现在我这义父没得做了,他之前待阿莓那么好,如今义兄的身份也没了,让他后悔去吧。”
闻言严夫人倒是表情有些微妙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语意不明道:“要是阿莓没搬出府,还顶着你义女这身份,你儿子的亲事只怕更难了。”
严先生没明白,一脸莫名,严夫人却不说了,她要去整理整理小姑娘离府时自己要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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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莓要搬出严府这件事,她除了严夫人谁都没说,严夫人的意思是她只要自己想过去宅子,随时都可以。
那处的一切都打点好了。
至于丫鬟仆从,沈莓便是想把琼枝院的人全带走都没问题,到时严夫人把他们的身契给她就是。
沈莓发现自己这一趟家搬的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也什么都不用准备,到时只要人过去了就行了。
只是她还是难免在这几日情绪有些低落。
尽管小姑娘尽力掩饰,却还是叫严许察觉了。
如今他已不方便总是进出琼枝院,也不用接送她去书院了,但还是能在每日全家一起用晚膳时,发现小姑娘情绪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