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叹,这点刚冒出头的想法又被他压了回去。
那晚在书房与父亲下棋时他还信誓旦旦,如今怎么就变了。
严许兀自摇了摇头,在目之所及已瞧不见人后,终于也回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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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莓随钟先生沿着这条路直走后右拐,入目便看到了一排屋舍。
钟先生与她道:“每日辰正上课,申初结束,中间的授课具体时辰安排稍后老夫给一份给你,要自己收好。”
“好的先生。”
沈莓在一旁听着,认真应下。
“你在一组,今后便跟这一组的学生一同学习,二组在另一边,若是有朋友,休息时也可去找,但不可因此耽误上课。”
说着,钟先生已经推开了屋舍的门:“今日第一堂课讲《诗经·周颂》便是由老夫来授课,进去吧。”
沈莓跟着他走进去,一抬眼,便觉不好。
她在这屋子里看到了柳聆昔和另一个那天跟在她身边的小姐。
运气竟是这般差,跟她们分到了一组……
钟先生可不知道这些,他往一处空位上一指:“阿莓过去坐那儿吧。”
屋子里两面都有窗,中间摆了摆了桌椅,竖着三排。
钟先生给沈莓安排的位置正巧就在柳聆昔的右手边,是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