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许兀自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伸进去轻轻抚了抚它额顶柔软的绒毛。
等这小家伙伤养好了,便做礼物送给小姑娘吧。
年轻公子又在窗前站了一会,不知想些什么,直到秋实看着时辰不早了,进来问:“公子,可否要沐浴了?”
“嗯,”严许收回看向窗外月色的目光,“去备热水吧。”
秋实点头退下,出门后不禁嘀嘀咕咕:“公子这几日瞧着对阿莓小姐的考试比自己的事都上心,刚刚他该不会在跟着一起紧张吧?”
严许倒是不紧张的。
他只是在想书房里父亲说的话。
早前沈莓第一次来府上时,沈家还尚未出事,她考进临山书院也没什么。
如今沈家这遭事,满京都无人不知,临山书院里的学子因着家世和才学,向来自视甚高,世家贵女们更是多有性子骄纵高傲的。
父亲是怕阿莓在书院会叫人欺负。
京中各家族和高官府上关系驳杂,临山做的越大,受限便也越多,严先生也不好多管这些小辈的事。
严许睡下前,看着那只笼里的小雀,缓缓闭上了眼。
泠泠月色隐入灰蒙蒙的云中,时隐时现,只余微微的风声,吹乱一池秋水。
翌日,沈莓起了个大早。
她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脸,从这个时候就开始在心里为自己鼓劲。
今日要考好啊!
春华进来给替她更衣洗漱时,也不忘温声鼓励:“小姐这般努力,今日定会考得好成绩顺利进入书院的,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