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现在怀了您哪受得住。”老莫躬了身,“就是有句话,您得恕奴才无罪,奴才才说呢。”
“恕你无罪。”
老莫清清嗓子,“刚才您破釜沉舟宣布开启内战之前问奴才,家眷都去漓山了没有,奴才说都去了。实际”
“实际?”傅景桁紧张地将身子坐直。
“实际奴才说了慌!并不是所有人都去了,长忆、长林、悦悦去了。也有那么一个二个孤勇的,留下来在这危险之地的。”老莫越说声音越小,见皇帝面色越发沉了下去,他忙说:“您说了恕奴才无罪的啊!君无戏言啊!莫杀奴才”
傅景桁将手攥起,“胡闹!眼下里八十六个狗官联名弹劾朕,朕自己都焦头烂额,谁这般不爱惜性命留了下来?”
“你你母亲。”
“她?”
“她老人家说不会再丢下您一人了!她说,您三岁她丢弃了您,您近三十,她不能再丢弃您一回,死也同您死一处。”
“还有呢?”
傅景桁倒是心中一动,他没料到母亲留了下来,也感觉到了些温暖,回想起来,娘这个人也没有那么使人厌恶了。跟父亲比,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