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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过夏太后时说,“何必呢?知会了她又能改变什么,母亲这属于给她增加负面情绪,朕原不希望如此。多此一举。徒增她烦恼。才她冷静的要收拾行李走。你平白浪费她这两眼泪。又平白使朕挨她一场骂。”

夏太后说,“哀家觉得应该如此办。这回你做不了主。哀家是你娘,哀家知道女人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内心在想什么。”

文瑾回想一下,倒是以前听皇帝提起过公孙权老先生是祖皇帝那时的军法大师,皇帝请老先生出山不知是何用处。

她望着傅景桁进了撵车,车帘子垂下的一瞬,他闭目养神不看她,俊俏的面庞缓缓挡在帘后,宛如永诀,撵车渐渐远了。

文瑾将手压在心口,轻声呢喃,“是逼我撇下你独自走,才有龙舟之绝情寡义么…就我被蒙在鼓里恨你咒你死对么…”

立秋这天,夏末的暑热还在,秋季的萧索也来了。

空气里弥漫着京城街上重甲官兵的兵刃味。

文瑾想起傅景桁开始处理奏折摸政治时,和当时的摄政文王也在京城打过一仗,那一仗打的老文损失了十几个心腹,老文答应了傅景桁可以批奏折。

这回又要死多少人。都是为了那张龙椅。

文瑾为玉甄亲手煮了美味佳肴,姐弟团聚一回。但文瑾有心事,笑不及眼。

不住有人来同文瑾说话。有文瑾主动叫来的,也有自发来说话的。宫妃请安这些,也都人心惶惶,妃子也有被战事吓病的,怕打到后宫乱砍。

皇帝安排去漓山并没有安排这些女人同去,贵妃也好,宝林也罢,他从心里弃了道清湖西岸的女人。在他绝境里,他只把她苏文瑾转移到漓山去了。在这个他几乎众叛亲离的关头,他小心的保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