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又心疼,又气的想笑,把她头上被子拉下,又问:“膝盖的伤呢?又是怎么来的?”
“去观月塔目送你出城,然后走的快,那两节台阶不一样高,我又没看脚底下台阶,就跌倒了”文瑾说着没声了,越来越曝露自己的没用了。
“怪台阶。怪观月塔。”傅景桁深吸了口气,没有继续严厉质问,拉过她手臂,往伤口轻轻吹着风,“作什么不找太医看?”
“因为不想惹事生非,让人知晓我密会叛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文瑾诚实的说着。
正巧这时候张亭荺来了,在门外回话,傅景桁连忙衣裳给文瑾拉整齐,他说:“去软榻上坐着叫他看伤,床上乱,叫底下人看见不好。”
说着把文瑾抱去软榻叫她坐下,他则将床帐子拉下遮了内里风景。
“进来。”
张亭荺听见皇帝叫他进来,便拎着药箱进来,恭谨道:“爷,下臣爬的慢了,叫主儿又多受了会罪。”
傅景桁不满:“你在中宫看不出她受伤吗?你干什么吃的。你应该带着太医院去死。”
“臣哪里敢看皇后娘娘”张亭荺说着轻轻一咳,倒是也习惯了被君上要求去死,他脸皮已经很厚了,并不会难过,反而不被君上骂还有点难受,君上去漓山八天没骂他,他很不习惯,现在突然觉得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