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福薄,她都告诉我了。她逼婚不成,倒贴着上门赖着不走做小妾。你母亲对她也不满,你妻子也因她很不如意。她生了一个,流了二个,断手腕死奶奶的,逼着您陪她回家,闹得皇门不得安宁,实在不懂事的厉害。”
“伯母…”
“我已经批评她,让她往后要自爱,不可以再纠缠皇门了。她也决心痛改前非,以后不会再给君上和母后皇太后添麻烦了。”
苏语嫣沉声说着,语气里从容不迫,“她虽是相府嫡女,但自幼缺乏父母关爱,好些个大事都做得不好。也不能理解后宫女子以夫为天的本分,她小家子气得厉害。”
傅景桁听出语嫣在请他和文瑾保持距离,被对方母亲嫌弃是这般苦涩的滋味么,尝到了,他将手攥紧。
“哦,她已经先和伯母都说了。朕方才属于赘述。”已经不需要他跟她回来见家长了,他公开晚了,又没能做成她的大英雄。
傅景桁静了静,又说:“她并没有不自爱。是朕一再辜负了她。她能理解后宫女子的本分,是朕一点一点使她失去了她重要的东西,她对朕失去了信心。”
苏语嫣将画像收起来,便束手立在那里不再说话。
文瑾也不与皇帝攀谈。
气氛尴尬。
傅景桁立在堂中,被文瑾母女礼貌地孤立着,他有种多余的感觉,他缓缓将手指卷起,又厚着龙颜靠近文瑾,痴痴地望着瑾妹秀气的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