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吐了口气,在蒲团上静静跪着,低声道:“都不要吵了!老人在的时候,薛大人就没怎么尽心,二娘也不孝顺,老人走了,在灵堂上争家产,是人吗!入土了再掰扯不行吗?”
娄淑彩叉腰道:“你说谁不是人!你个晚辈就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蒋怀州、薛阡等人也在,蒋怀州对薛相说,“薛伯伯,开始想等你们家白事办完,把娄氏带去大理寺的,早先接了文瑾的状子状告娄氏杀人。现下看起来,实在影响老人驾鹤归去,不如现在把人带走吧。”
娄淑彩捂着心窝子道:“谁敢动我一根指头试试!先问问君上准不准!到时看君上会处置我,还是处置诬告我的文瑾!”
“朕就在这里。娄氏,你当面问朕吧,朕会处置你,还是处置文瑾?”
薄凉的嗓音划破夜色。
娄淑彩脸上血色猛地流失,“君君上。”
“和她鬼混的男人是朕。她领回家的野种,是朕的种。”傅目光睇向文瑾,文瑾肩膀轻轻瑟缩了下。
娄淑彩心跳如雷,“妾身不知内情”
"你是以为朕不要她。故意扮她难堪。"傅景桁厉目睇她,“带着薛凝,去外面雨里跪着等。滚!”
“是。”娄氏便不再嚣张,领着薛凝便去院子里跪在大雨里。
灵堂内都静了下来,众人朝着门畔看去,便见皇帝一袭玉白色衣衫,缓缓迈进了堂内。
众人皆跪迎皇帝,“参见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