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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镜辞一直守在床边,等到药煎好之后,又扶着安国公主,亲自喂她将药喝下。

所有琐碎的事,他都亲力亲为,不假于人手,小心细致,体贴周到,一点儿不输伺候安国公主多年的婢女。

清晨的阳光自窗外挥洒进来,安国公主在一片晨光中睁开眼睛。

烧已经退了,她发了一身汗,黏黏湿湿,很不舒服。

动了动手,才发觉锦被之下的手,一直被人攥在掌心。

她轻轻转了下头,便瞧见身边趴着的方镜辞。

虽然因为发烧,记忆有章 模糊,但对于照顾了自己一夜的人,她还是多少有章 印象。大概是担忧了一夜,在安国公主终于退烧之后,他才勉强小睡了一会儿,因而错过了安国公主的醒来。

安国公主慢吞吞将手从方镜辞手中轻巧抽出,盯着她陷入沉睡的侧颜望了一会儿,这才悄悄挪下了床。

她醒得太早,太阳刚刚露头,朝霞才挥洒而出。秋日的枝头没有鸟雀鸣叫,静谧无声。

她站在窗前瞧了一会儿,才恍然惊觉,原来已经雨过天晴了。

身后传来一阵响动,她一回头,便对上方镜辞满是忧色的眼眸。

一夜未眠,只是小睡一会儿,他眼底一片乌青。瞧见安国公主赤足站于地上,眸色蓦地一沉。

安国公主微微歪着头,还未反应过来他因何事愠怒,便见方镜辞取过披风走来,亲自为她披上。

为她披上披风这事,他倒不是第一次做,动作娴熟而自然。安国公主抓着系带,正欲要系,系带便被他从手中抽走,而后打了个漂亮的接扣。

“晨起天寒,殿下身体未好,不该赤足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