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拉着窗帘,些许光亮从下摆射进映亮了一隅地板。
陈岁安慢慢撑着床坐起,呆滞地盯着赵渡。
“不想吃。”
他其实身体恢复了一点,因为住院二十多天在医院营养液作用下长了点肉,脸颊凹陷程度没那么深。
赵渡丝毫不提自己做了一个通宵,站在原地柔声问,“想吃什么。”
陈岁安只是摇头,不说话。
“我可以靠近你吗?”
“不要。”
“那你自己想起床吗,还是再睡一会儿。”
“你出去。”
赵渡又端着托盘出去,这样的日子过了很长很长,他们与世隔绝在没人叨扰的情况下赵渡做起了全职保姆和护工,所有事情亲历亲为。
饭他做,卫生他打扫,就连仿生人都没再使用过。
白日里陈岁安会在客厅看书,从赵渡那整面书墙里随便抽一本下来一看就是一整天,赵渡有时候在厨房里忙,有时候会陪他一起看,两人从不近距离接触,始终保持两米间隔。
夜晚时陈岁安自己去睡觉,赵渡就会在他隔壁客房住下,陈岁安素食也还是吃的很少,每顿饭几乎都要赵渡哄很久,家里厨房灶火全换了电磁板,任何能弄出火苗的东西都没有。
久而久之,陈岁安又开始削瘦,赵渡也跟着瘦下来。
很多次在陈岁安发呆的时候赵渡就会看着他,说自己没有被他伤害,说很爱他,陈岁安没有回应赵渡便会不厌其烦的继续说,也做在行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