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工明确合作默契,哪怕这是他们第一次洗碗。
洗着洗着赵渡突然问:“注射erv时害怕吗?”
陈岁安手指一顿,说:“没什么害怕的。”
erv这三个字眼就像瘾,不提还好,一提立马瘾上心头,坐立不安。
“待会儿我给你推注,好吗?”赵渡也停下动作,深深望着他,“宝宝,你的哪一面我都爱,在我面前不用任何掩饰,只需要做你自己。”
赵渡这句话对陈岁安来说就是一颗定心丸,也击溃了所有忍耐。
陈岁安登时放下碗碟,他一刻都忍不了!转身就往楼上走。
两人第一次洗碗没有洗完,他们很多第一次都没有完完整整过。
比如第一次恋爱,终究是无疾而终。
赵渡很快跟上来,在楼梯上他将陈岁安打横抱起,不停吻他眉眼,说不要怕。
陈岁安在温柔的安抚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抖。
他哆哆嗦嗦,冷汗顺着鬓角流,他伸着颤微微的手想遮住赵渡眼睛。
太狼狈了。
谁都想在爱人面前光鲜亮丽。
“别看我别”
赵渡把他放到大床左边,又安抚了一阵儿,才取了酒精棉球,动作轻如鸿毛给他消毒,“如果疼就要说,我在这里,我就在你身边。”
“好”
赵渡打开抽屉,拿出一管erv,慢慢给陈岁安推注进去。
erv病毒顺着急速流动的血液瞬间漫至四肢百骸,陈岁安仰倒进枕头里,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