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一定认为这是自己需要的。
心乱如麻!
他会怎样看待自己?
陈岁安不断在心里给自己设套,主动往里钻,拼命往坏里想,回过神来之时自己已经站在拉开的床头前。
除了erv和身体乳不在,只有抑制情绪的药瓶静静躺在里面。
他想起来了,这三样东西是放在同一个抽屉里的,因为他习惯睡右边。
更大的恐怖攫住心神,陈岁安更加肯定他知道了,他知道我要再次伤害他。
冷汗顺着背脊流,很快打湿了内里的短t,又有丝丝阴风涌进衣衫缝隙,带起一片寒意。
足足十分钟后,陈岁安自暴自弃,苟且地、仍然想要继续,想要跟他在一起。
现在该干什么?
对,先上洗手间,快出发了,不能再在楼上待着,他会发现异样。
对不起,心中在胡言乱语。
陈岁安浑浑噩噩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狠狠泼了冷水拍醒,不要胆怯,你并不会伤害他,所有都已准备就绪,倒时候你会掉包erv,他不会被机制控制,对的,你不会伤害他,他也会没事的,只要他不受控制那就没有任何能突破震慑这道防线。
至少这几天冷静下来,好好跟他度过这最后几天。
时间很快的,等自己死后他会伤心一阵子,但随着时间推移肯定能忘了自己,是的,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裁决官,多巴胺永远都会分泌,但永远不会为同一个人分泌,机制所言油然回荡在耳边,不,不要,不要跟别人在一起。
我很卑劣,求求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