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高傲者和怯懦者当中,注定有人当逃兵。
外套里那管erv愈发烫手,陈岁安只是沉默。他贪心地想要留住更多,还有六天,又只剩六天。
我不想六天,我想百年,长长久久地跟你在一起。
“不好吃吗?”赵渡问,“怎么不吃了?”
陈岁安摇头。
“那怎么了。”
赵渡似乎想伸手触碰他脸颊,最终尴尬地悬在半空,又收回去他盛了一碗汤,主动说:“吃饭吧,不说这些了。”
陈岁安垂着头,其实将赵渡一切动作尽收眼底。
当热汤碗重新放回身前时,他无声张了张口,声线有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赵渡当然发现了,他眼底跳跃着期待小小的火苗,紧张等待陈岁安未说出口的话音。
“你想说什么。”他小心谨慎,等了小会儿又克制地说,“没事,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不知是眼神放空太久还是心神激荡,总之热气渐渐糊了眼,陈岁安努力眨了下,沙哑道。
“已经冬天了,夏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是的,那个热烈而盛大的夏天已经过去了。
现在是初冬。
赵渡一顿,重新坐下,笑道:“好。”
直到饭吃完,两人都再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心照不宣地暗流浮动在半空,窒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