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渡心都快碎了,指腹落在陈岁安白皙修长的后颈,慢慢摩挲着,清晰无比感受着指腹下骤起的战栗,有自虐倾向的明知故问。
“不想错过什么?”
陈岁安浑身都软了,尴尬地咬着唇:“没什么我胡说的”
赵渡低头吻陈岁安颈侧,唇齿叼着后颈皮肉重重吮吸,咂磨出刺耳水声,同时舌尖似有若无划过带起道道凉意。
陈岁安憋着气不肯吭声,又引得赵渡来捏他鼻尖。
“不想错过什么?”赵渡耐着性子逗弄他,嘴唇凑近耳廓,在热唇亲启中不罢休的低声威胁,“宝宝,现在不说待会可要哭。”
陈岁安感觉自己宛如一艘孤舟,漂在碧波荡漾的湖水里,没有落脚点,轻飘飘地逐流。
在这十八层地狱里。
赵渡是撑桨人,带着他想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
陈岁安愈发没了力气小声念叨着什么。
“”
赵渡侧耳去听,斜斜贴着他额头,爱到不行地问。
“什么?”
陈岁安昏昏沉沉半阖着眼皮,反正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自暴自弃,用短短续续的哭腔说:
“不想错过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秒。”
赵渡得偿所愿喟叹一声,低头埋进陈岁安颈边贪婪汲取他的气息。
两人紧紧相拥,模糊的剪影渐渐隐没在血池地狱浓雾之中,在这无人之境的静谧世界,偶闻几声难以辨析的破碎腔音。
不像哭,胜似哭,不像喘,胜似喘。
24年前哽在心尖的那根刺彻底消融化解,赵渡揽住人,不停地吻,在陈岁安迷迷糊糊的间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