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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整碗热汤下肚,精神恢复不少。

陈岁安站起来:“谢谢阿姨,我走了。”

“诶这就走啦?不是孩子等等。”宁婕叫住他,“你给阿姨说说,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什么好说的。”陈岁安故意绕开站在一旁的赵渡,抽身躲开挽留衣摆的指尖,利落干脆的像个过客。

赵渡追上来,又不敢靠近,只能眼眶通红的停在脚步,忍不住哀切地求:“别走,好吗?宝宝,我们好好谈谈,对不起”

陈岁安不为所动。

“你再追一步,我一定毁了你所在乎的一切。”他决绝地说:“包括我自己。”

接着抬脚大步流星走掉,背影彻底消失在大门里,消失在视野里。

客厅死寂无比。

宁婕走上前来,发愁地看着赵渡,又看了看门外的白云碧空,在今天数不清多少次的叹息中幽幽说:“刚才我用震慑探查他大脑,他是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

其实陈岁安脑海里对赵渡的负面情绪更深,更重。

她只能避重就轻。

“人走了追回来就好,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难不成你站在这里他就回心转意了!”

赵渡深吸了口气,垂着头,半晌颓丧的自欺欺人:“大脑应该有手术痕迹吧?”明明医生已经得过无数次相同结论,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固执地问。

“妈,有的,对吧?”

这件事非同小可,宁婕无法撒谎,如实告知:“没有。”

屋外烈日骄阳,可屋内真冷啊。

冷如冰窖。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