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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从外力还是内里来讲,赵渡都有控制人的办法,不受罪,不痛苦,便能让人溃不成军,心甘情愿的自动沦陷。

清晨。

结束后陈岁安被抱着躺进床铺,他强撑着精神假装昏睡,在赵渡转身离开进浴室间隙里,倏地睁开眼。

卧室完全不能看。

地板上到处都是干涸的白斑,撕碎的睡衣,这里一只那里一只的拖鞋,他缓缓从凌乱大床坐起。

混乱的记忆碎片一闪而过。

犹记得,最羞耻的不是失禁,而是赵渡召来了仿生人,一边做,一边看着仿生人在卧室来来回回打扫卫生。

抑或是来来往往的医生,一遍遍检查身体。

他屏住呼吸,踮着脚尖路过哗哗水声的浴室,身体敏感到气流刮过肌肤都像爱人抚摸,他在衣帽间胡乱找了身衣服套上。

所以等赵渡出来时,本应沉沉睡去的陈岁安正站在门外走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时间有限,你站着不别动,只需要听。”他半张脸隐匿走廊橘光下昏暗的阴影里,半张脸又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泾渭分明的是挺翘的鼻梁,在如山峦峰巅那般锋利的抬眸中,言简意赅地说:“放了裴瑎,忘掉荒唐的十一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

两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

一个穿戴整齐,一个穿着睡袍。

赵渡沉声问:“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