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埋在被子里痛哭两分钟,下意识打个滚儿, 结果,滚没打成, 腿根奇痛无比, 他凝滞一瞬, 接着慢慢撑着床垫坐起,他赤裸的上半身靠在床头, 然后强行进行心理建设。
同时默默祈祷。
没有, 没有全垒打, 没有全垒打。
唰地——他拉开被子。
只见两条腿上痕迹斑斑,哪怕能辨认出已经上过药,哪怕有足够的心理建设!
陈岁安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红痕、破皮都是小事。
为什么那地方肿了?
天杀的赵渡!
接着,陈岁安颤微微伸出手指,弓着腰,手指捏住仔细翻看起来。
由于检查的过于认真,他丝毫没有听到一路楼下厨房由远及近到二楼走廊的脚步声。
所以,当赵渡钝压着门把手推开门时,便看到这神奇一幕。
主卧室窗帘紧紧闭着,只有接地的下摆透露出点暖浅光线,昏暗且凌乱大床上,被子拱成云团,一道劲瘦削薄的上半身模糊轮廓映入眼帘,那轮廓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扶着下腹,头颅高高扬起,碎发晃荡,喉结微滚。
一副极其难耐又痛苦的神色。
赵渡当即愣在原地。
??
两人一明一暗,同时僵住。
少顷,陈岁安低咒一声:“卧槽。”
“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我那什么就是自己看看有点疼”他倏地放下手,想要起身又发现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被子,胡乱裹在身上,“你相信我,我没有——”
“你刚才在干什么?”赵渡压着呼吸走了过来,人高马大的立在床边。
陈岁安别扭地、咬着牙,憋出句气音:“我说我没玩自己,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