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脚步踩在枯枝残叶的碎裂大动静。
吴克荀回霎时暴起,摸枪弹射往后,黢黑枪口稳准狠找到目标。
等到他俩彻底看清来人后,简直无法控制地从灵魂深处迸发出一声惊恐、颤抖的:“卧槽!”
乌云蔽日,滚滚压峰。
光线陡然都低了好几度,北风从遥远天际呼啸而来,从未静止过的红杉林炸响阵阵涛声,炽热大地热浪被吹乱。
只见赵渡脸色黑如锅底,一手揽着脸色黑如墨台的陈岁安,两人身影挺拔,静静站在枯叶之上,背后的密密匝匝的灌木和树干都在成为调色背景板,他们靠得极近,但现在又极其别扭。
总而言之,传闻中非常善于调情的陈部长,此时此刻被看上去的非常不好过的样子。
他肩膀被赵渡揽着,颇有点胁迫和顺从的讨好味道。
赵渡则不然,他视线冷如寒霜,直线射出,在吴克荀回脸上来回扫过,那感觉,就像是刀子在脸上刮,想死,又不敢动,一瞬间竟有种想回娘胎里的冲动和懊悔。
“为什么你们部长答应又反悔,他现在就在这里,你们正好问。”赵渡喜怒不行于色,沉着喉咙,以一种非常阴阳的腔调说:“我也想知道答案呢。”
吴价之宝都快吓尿了,他觉得自己即将变成无业游民,荀回大抵也会变成一条巡回犬
吴克:“部长!我错了!”
荀回:“部长,我也错了!”
吴克:“裁决官,我大错特错了!”
荀回:“裁决官,我罪不可怒了!”
他俩包头痛泪如雨下,看似哭得安详,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公频里的兄弟们同时默默为他们祈祷,阿门,无所不能的机制啊,请保佑他们免受苦难……
面对吴克和荀回为时已晚的大彻大悟,赵渡无动于衷,并且好整以暇地重复道:“怎么不问?是不好奇吗?”
他音量不高不低,但足以吓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