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安猛摇头。
“不劳您大驾。”他深吸口气,重新拾起汤勺,味同嚼蜡般吞咽。
两人都没什么口腹之欲,吃相文雅也不交谈,但这次吃饭气氛比任何一次都要和谐。
就在快尽尾声时,陈岁安突然问:“你怎么也不去上班?裁决团不是很忙吗?”
赵渡悠悠闲闲吃了口饭,意有所指的解释:“哭的那么厉害,让我怎么安心去上班?”
“这位朋友,我请你不要在事请结束后还要提及。”陈岁安咬着犬牙,从齿缝中飘出几个恨恨字眼:“毕竟你也是当事人,不要穿上裤子不认人。”
赵渡勾起嘴角,饶有兴趣地瞄了眼陈岁安还有点泛红的眼角,“脱了裤子求人,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是谁?”
“你!!你闭嘴!”
“好的。”
他简直羞耻得无地自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绝佳反讽话来,又实在气不过,愣是踩着脸皮大放厥词:“要不是你压着我!要不是你拉着我手玩几个小时,要不是你把我翻过来翻过去,我也不至于求人!!!”
正午阳光把这间装修精致又冷淡的餐厅烘托的暖洋洋的,餐盘热气和空气暖意混合在一起,哪里都是有温度的,又哪里都是亮亮的。
闻言,赵渡啪嗒一声将筷子放在筷托上,在椅子里侧身,他逆着光,穿着白衬衣,上半身轮廓和肌肉勾勒得十分明显,甚至在扭身刹那,陈岁安清楚地看见了衣料下肌肉转伏。
“你你你你你干干干干什么赵渡适可而止我真吃不消了!”
陈岁安撑着扶手后退,气焰这种东西,是什么?
说消失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