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瑎问:“怎么?”
路哀声线降至冰点:“你自己看吧。”
出乎意料的是民众根本就没讨论什么超速飙车,强行冲卡,公然追求裁决官之类云云,反而一石是激起千层浪般,红红火火热烈讨论着裁决官亲自给陈部长关上车门后带他去了哪里,喜不喜欢布里格纳克,上次听证会实时新闻转播暂停后到底发什么了什么,还有就是——裁决官到底打没打陈部长。
以及讨论度最高的:
【陈部长这张脸,裁决官为什么不喜欢?】
【据可靠人爆料,同性相恋法案早在一月前就已修改,从无休无止的刑罚变更为三年。】
恍惚一切有迹可寻的零碎线索拼接起了一副深情虐恋大图!
裴瑎从热评收回视线,漠然几秒,对着手机说:“先这样,挂了,陈正来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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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安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怎么离开的裁决团,等到回神后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后座,赵渡坐在他旁边。
车队也拐进那个熟悉的街区。
他扭头,无声张了张嘴。
就在这间隙,赵渡递给他一条干净手帕,端凝着他汗湿的额头和微肿的眼角,淡声问:“刚才哭过了?”
陈岁安扯掉递过来的那条手帕,攒在手心,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口袋里那把冰冷的激光枪,突然很想朝自己那猛然跳动不受控制的胸膛——来上一枪。
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跟赵渡进的家门,在彭钰童关门离开时他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