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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陈岁安极其配合他,从外套拿出蝴蝶/刀,漫不经心把玩着。

王志看到这一幕,仿佛想起一段非常不好的回忆,他惊恐地往椅子里缩,可是证人席椅子没有靠背,还是他身后两名纠察队员工及时扶住他才没摔倒。

他又后怕的往前倾,稳了几秒心神才继续道。

“我问陈部长这些都是什么人,陈部长只告诉我这些都是犯人,可能是导致我记忆混乱的人。慢慢我发现,那些人根本不是犯罪者,他们有的是陌生人,有的是执行部名下的。那事我才明白,是陈部长一直在找什么人,但他到我面前来,就是想以后东窗事发嫁祸给我!所以我悄悄录下了这些视频和照片。”

全息投影恰好播放到6号房,陈岁安浑身浴血,手里提着个难以形容血肉模糊的人/体,他面无表情将人体扔到地板上,染血的鞋底在人/体所剩不多干净衣料上轻蹭,随着他动作,人/体轻轻晃动,波浪般的血液在压力下一股股潺潺往外涌,逐渐在暗色木地板上化开。

而陈岁安直到两只鞋底都擦拭干净,意犹未尽收回腿,笑起来:“听起来嘴硬,踩起来其实挺软”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看起来残忍至极!!

“王志,你看看认不认识?”

而那团血肉模糊的尸体竟然还未死透,低哑破碎的凄厉惨叫回荡在整间会议室,听得人毛骨悚然。

“前几个月我长期活在这样的恐惧中,以为只要犯人全抓住就不会再让我辨认,哪知道后来越演愈烈,陈部长不仅派人全天候跟踪我,本人还每周两次到家里来,对我进行“察”,我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我只想快点结束……”

“偶尔陈部长的吴秘书也会来,他定期给我做身体检查,对我用药,在人口普查的时候故意漏掉我。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幽灵,哪怕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两个月前,我听到陈部长与吴秘书交谈,他们说执行部有很多“不听话”的人,必须先除掉才能方便办事。”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